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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走得慢，边上后来的护士反而走到他前面去，给刚才还没名字的小丫头戴上了手环。

    孟明宣舒口气，问了边上的护士，抬步去看孩子。

    乔远拍拍他肩膀，转个身下楼了。

    孟明宣知道他心思，自然明白他此刻心情不怎么好，点点头，默默地答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乔远淡淡点头，朝孟明宣又道，“接下来的事情你处理一下，顺便过去看看孩子，我去楼下花园抽根烟。”

    “就它了。”

    “乔允乐？”护士下意识看了乔远一眼。

    孟明宣猝不及防，也愣了一下，略微想了想，淡声道：“允乐吧，允许的允，快乐的乐。乔允乐。”

    乔远好一会才反应过来，侧头问孟明宣，“你觉得叫什么比较好？”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名字？”

    边上拿着住院登记册的护士在这样的气氛下也难免紧张，等医生说完话，小心翼翼说，“小宝贝还没有名字呢。”

    乔远点点头，脸上也没有过多表情，看不出喜怒。

    “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眼见乔远出神，医生有些愧疚道，“产妇出血太多，送到医院其实已经不行了，我们……尽力了，很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乔先生？”

    孩子妈妈大出血在手术台上丧命，留了一个女儿，因为早产体重也轻，被护士抱去了保温箱。

    过了十分钟左右，里面接生的一众人也出来了。

    乔远等人仍是守在外面。

    晏少卿点点头，等里面李医生出来，跟去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别忘了给姜家打电话。”晏平春叮咛完，想了想，又笑着道：“还得给老爷子报平安呢，我现在就去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先去病房看衿衿。”晏平春也松了一口气，和边上的许明乐一起站起身来，笑着道。

    晏少卿点点头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体重的确太轻了，李医生马上出来，您再有问题可以和她谈。”护士自然晓得他担忧，连忙道。

    晏少卿一愣，“三斤？”

    “您夫人累晕过去了，清理后直接送到病房去，两个孩子都有点小，男孩整五斤，女孩才刚过三斤，都得进保温箱。”

    晏少卿一愣，心里一颗石头稳稳落地了。

    “生了生了，三个人都很平安，您可以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身后一道轻唤突然传来，晏少卿一回头，眼见是刚才进去的护士先出来了一个，忙道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晏医生！”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分外漫长，两个人坐着，只觉得度日如年，里面隔音太好，听不到任何声响，让人又担心又焦虑。

    乔远笑而不语，抿着唇，再没说话。

    晏少卿略想想，如是说。

    “你也是。”

    乔远却朝他露出一个笑，“恭喜你，马上要当爸爸了。”

    晏少卿看着他的样子，半晌，轻声安慰道：“别太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乔远也交握着双手，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赶巧了。

    尤其这孩子本不该在国内生，可那女人前几日又说在国外住不惯，想要回来放松几天。

    姜衿在生孩子，孩子的爸爸却不是他，还坐在他身边，他的孩子也要出生，他却不觉得丝毫喜悦，就跟完成任务似的。

    他低头想想，只觉得苦涩又好笑。

    倒是碰一起了。

    那个孩子也不至于这么早到来，只因为那女人早上在家里不小心摔了一跤引发早产。

    事实上——

    乔远蹙着眉算日子，觉得她应该不至于这么早。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“人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动了胎气，可能要生。”

    乔远坐在他身边，略一迟疑问，“衿衿也在里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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